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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战之后,迦太基内部发生了普遍的叛乱,许多佣兵纷纷称兵作乱。在撒丁,他们反叛迦太基而独立,当他们被撒丁人驱赶时,又向罗马求援,请他们去恢复秩序。罗马表示同意,于公元前二三八年实行干涉,迦太基放弃了该岛,于是撒丁也变成了罗马领土。

  罗马为了消灭撒丁的蛮族,花了许多年时间,同时他们与意大利北部的高卢人也发生了激烈的边界战争;而在公元前二二九年到二一九年间,对亚德里亚海中的依利里亚海盗,也发动过一连串的惩罚性作战。公元前二二五年,在一次规模巨大的会战中,高卢人被杀死四万人,被俘一万人,于是才暂停进展。这次胜利之后,罗马才在克雷莫纳和普拉森提亚建立殖民地。为增援包括这些地区的北方殖民地,修建了专供部队运动的弗拉米尼亚大道,从罗马直到阿里米尼(即今之利米尼)。伊利里亚战争使罗马第一次与希腊发生了外交接触,也引起马其顿国王菲利普五世的疑惧,此后他一直敌视罗马。

  此时,迦太基为挽回在中部地中海丧失的优势,又派汉密尔卡到西班牙去扩展他们在那里的领土。公元前二二九年,他死了,由其女婿哈斯德鲁巴继承。他于公元前二二八年在西班牙建立了新迦太基城(即今卡塔吉纳城)。很明显,为了对付迦太基势力扩张,罗马与富有的希腊城市萨冈坦(即今萨贡托)缔结同盟。因为他们忙于全力对付高卢人,所以不愿再与迦太基人发生战争,于是罗马与哈斯德鲁巴订立了条约,双方同意以伊比努斯河(即今埃布罗河)为界,划定两国在西班牙的势力范围。公元前二二一年,哈斯德鲁巴遇刺,汉尼拔继位了。

  第四章:梅塔鲁斯会战和扎玛会战

  罗马做的一切不过是完成亚历山大的心愿,看得出来罗马人已经吸取他的思想,虽非有意如此,因为历史是由环境造成的。每个强国的生存史都有两个因素控制其命运——就是内在和外来的冲突,也就是所谓革命和战争。国家不是因为衰弱决不会谋求和平;而使国家衰弱得最快正是所谓安全感。以上理论对罗马也完全适用。第二次布匿战争发生时,罗马正处于青年期,夹在两大强国之间——东边是马其顿,南面是迦太基。要想获得安全感,这些强国必须加以消灭,因为任何强国的最终目的都是要建立绝对安全的疆界——这也是亚历山大的目的。

  西班牙就不存在这种疆界,因为埃布罗河不过是个地理名词,所以高卢战争结束后,罗马人的眼睛就盯住西班牙的银矿和市场,在萨冈坦扶持某政党去攻击托波雷塔人——他们是迦太基的臣民。汉尼拔采取了行动,罗马警告他别管闲事,他拒绝了,在公元前219年开始攻击这个城市,经过八个月围城战将它攻下。虽然罗马并未出兵协助萨冈坦,可是次年三月他们派代表去迦太基,要求交出汉尼拔及其他部下。这个最后通牒被拒绝,于是两国正式宣战。

  很明显汉尼拔有一切报复的权利,包围萨冈坦时,他似乎已充分了解到可能的后果。虽然他可能是为报私仇,但也是为了取消第一次布匿战争的影响和使迦太基重获优势。他有高度敏锐的政治才能并且认识到罗马不过是个临时拼凑的强国:其优势是凭武力而不是政治建立起来的。高卢人始终与他们为敌,当普里哈斯入侵时,也有几个同盟国背叛它。从战略上看,时机似乎非常有利;而在战术方面,汉尼拔也处于强力地位,因为他了解亚历山大使用骑兵给战争艺术带来的革命,罗马人对这种革命却知之甚少。

  反之,罗马元老院似乎也认为时机同样有利。在北部意大利,高卢人已被击败,在那里建立了拉丁殖民地来控制他们。他林敦和其他南部港口都已加以据守,越过亚德里亚海不会再有外来威胁,制海权控制在罗马手中。不仅从罗马到西班牙之间的海上交通线有安全保障,并且从西西里可以向迦太基直接发动攻击。但战争却是偶然性很强的游戏,有许多无法预料的因素。罗马的元老们对一切事情都计算正确,但有一个因素他们无法计算。他们可以估量迦太基人,但却无法估量他们背后的天才汉尼拔。正如道奇所说,自始至终,汉尼拔就是一个枢纽,一切都绕着他旋转。在以后十六年以上的战争中只有他一人与罗马为敌,并教会他们如何征服世界。他是怎样的人物呢?

  关于汉尼拔所知甚少,除了从他的战役中获得的那部分内容以外没有一件事是由友方叙述。他出生于公元前249年,九岁离开迦太基,和他的父亲一同去西班牙,直到他的伟大冒险开始都没有离开过那里,不过却一定追随他父亲参加过许多战役,在这些战役中学会了战争艺术。他所受的教育是不容忽视的。据说他能说极流利的希腊语,能读能写。他对希腊战史有极深入的研究。他比较瘦,但身体强健,是优秀的赛跑选手,善于击剑和骑马,有钢铁般的体质,他极能吃苦,头脑灵敏善于计算,能够把所有情况综合起来加以判断,他的生活非常简朴,不受酒色诱惑。李维说他具有超人勇气,敢于冒险,在危难之中仍有强大的判断力。虽然如此,李维又说他也有非常残酷的一面,比一般布匿人更可怕,他不信真理,不守信用,不畏鬼神,不信宗教,不遵重誓词。波里比阿也说他异常残酷,并且十分贪婪。不过在我们看来,这些恶德可能都要大打折扣,因为他的不讲信义并不比他的伟大对手西庇阿更严重。而他的残酷在那个时代也不算反常。

  公元前218年春天,他从新迦太基城出发前往埃布罗河时目标十分清楚。他并不想征服意大利,而只想破坏意大利同盟,强迫罗马求和,好比过去阿加索克利对迦太基施用的故伎。他在特朗西梅诺湖大捷后发表演说:“我来此不是要和意大利人作战,而是要帮意大利人同罗马作战。”他并非以征服者而是以解放者自居。用这个思想指导战略,他率领九万名步兵、一万二千名骑兵和三十七匹战象进入现在所谓的佩尔比格朗地区。他之所以宁走陆路而不走海路,不仅因为罗马控制着海面,而且他想唤起高卢人共同反抗罗马。所以他希望在尽量接近山南高卢的地区建立补给基地和兵源补充站,因为他与西班牙之间的交通线随时可能被切断。

  他从比利牛斯山脉毫无抵抗地前进到亚威农以北不远,罗马元老院完全没能猜中他的意图。他们一面命令塞姆普罗利乌斯在西西里集中军队准备对迦太基进行远征。另外又命令西庇阿率军取道马西里亚(即今马赛)前往埃布罗河。西庇阿到达马西里亚之后得知汉尼拔在他北面五十英里以外,已经追不上了,可是他不是领兵沿海赶回意大利,反而命令他的兄弟格纳乌斯率领大部分部队向西班牙进发,攻击汉尼拔的基地,他自己率少数人回到比萨。等罗马人知道汉尼拔的位置后,马上派人通知塞姆普罗利乌斯领兵北上。此时,汉尼拔采取了与亚历山大在希达斯皮斯河上相似的行动,徒涉渡过罗讷河,领兵向滨海阿尔卑斯山进发。

  到底他从哪里翻过山脉,已经不可考,大致是在小圣伯纳德和日内瓦山之间。他的最大困难并非山脉本身,而是具有敌意的阿罗布罗吉斯人不断攻击他的后卫。一路损失颇为可观,他渡过罗讷河时,尚有步兵五万人和骑兵九千人(注:这个数字与原有兵力已差了很多。主要原因是他在加泰罗尼亚留下了两万二千人的留守兵力,其余两万一千人则说明逃亡人数相当可观。不过上述数字可能不无夸张。因为波里比阿说这支军队的数量远不及其素质,其训练程度尤为优秀。)等他进入山南高卢平原时,只剩下步兵两万人和骑兵六千人了。依李维计算,剩下的步兵只相当于他从新迦太基出发时的四分之一。

  这样沉重的损失,是否由于领导过失很难说。不过可以看出汉尼拔的军队纪律并不太好。而他在以后几年居然能赢得一连串惊人胜利,就更加令人难以理解。

  公元前218年12月,在特雷比亚河岸,他引诱塞姆普罗利乌斯接受会战。他使对手感到昏乱,从正面牵制他,分出自己骑兵的一半去绕过敌人侧翼,打击敌人的后背。于是罗马军大败溃逃(注:据波里比阿记载,双方兵力如下:迦太基为步兵两万八千人,骑兵一万人;罗马人为步兵三万六千人,骑兵四千人)。次年4月在特朗西梅诺湖北岸,他故意把部队放在塞维利乌斯和弗拉米利乌斯两军之间。然后他突袭了弗拉米利乌斯,几乎使之全军覆没(注:罗马方面损失为阵亡一万五千人,被俘一万五千人)。

  汉尼拔于是向南移动,趋向亚德里亚海岸,在阿维都斯河边的坎尼夺获了一个罗马补给站。但他去那里的主要原因似乎还是为他的骑兵寻找合适的战场。此时在杰伦纽姆有四个罗马的双倍军团,由执政官帕卢斯和瓦罗率领。他们得知汉尼拔的行踪之后,就前进到阿维都斯河,在东岸扎营,从上游距离汉尼拔三英里。

  因为迦太基骑兵占有优势,所以帕卢斯不主张出战,但瓦罗的想法完全相反。由于两位执政官隔日轮流担负总指挥,第二天由瓦罗轮值,于是他命令全军前进。双方发生了不具决定性的序战。

  第二天,公元前216年8月2日,帕卢斯已无法照他的想法引兵退去。汉尼拔可能也认识到这一点,就把部队布成一个新月形的阵势准备交战。在中央他集结着西班牙和高卢的部队,而把非洲部队置于两翼。在步兵阵线两端,各放置一支强大骑兵。

  面对罗马阵势,他首先击溃了罗马骑兵,接着等候罗马步兵前进。他们压迫迦太基的新月阵势后退,一直到凹入为止。突然之间,汉尼拔命令他的两军团非洲步兵前进,两面向内旋转,从侧面把罗马人卷入口袋。最后,追击归来的迦太基骑兵就打击在罗马军团背上。

  罗马军好像遇到地震一样全部被吞食。(注:波里比阿认为罗马军的兵力为步兵八万人,骑兵九千六百人。剑桥古代史对这个数字表示怀疑,估计罗马兵力应为四万八千人。依照波里比阿估计,罗马军的损失如下:骑兵除逃出三百七十人以外全部歼灭。实际未参加会战的步兵一万人被俘,另外七万人被杀。迦太基全部损失数字为五千七百人。)

  如果对特雷比亚、特朗西梅诺湖和坎尼这三个会战进行一次分析,那么这些胜利毫无疑问应归功于汉尼拔的战术天才。因为罗马人的战争思想太落后,所以致使他凭其天才可以为所欲为,无往不利。罗马人的战争思想非常呆板,只依赖匹夫之勇、纪律和操练。指挥简直可说是聊胜于无。他们还是把将领当总教官看待——只需善于调换检阅队形就够了,对地形和战术的要求基本很少加以考虑。因为罗马过去的敌人都是缺乏纪律和操练的野蛮民族,所以许多战斗都是靠纪律和操练取胜。加上他们对亚历山大及其继承者的战争一点都不了解,所以难怪被汉尼拔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愚蠢无知,累犯战术错误,而汉尼拔却有着惊人的机智、远见和想像力。不过这并非罗马将军本身的过错——他们通常并不缺乏勇气——而是罗马军事制度的根本弊病。每个公民都可以担任将领,因为假定每个公民都能精通战术。

  正如蒙森在《罗马史》中所说:“在这样的战争中,将领的人选却年年都要用投票方式来表决,实在是咄咄怪事。”主要由于政党政治作怪,因为罗马的几个大家族都互相对立,结果是建立了一支静态陆军,他们的将领是选举出来的,其标准不是经验和能力,而是他对政党利益的忠诚度。

  相反,汉尼拔却是一位能够适应任何环境的将领,也许围城战是唯一例外。他凭着意志驱使,在他的意大利战争的前三年内,显出了无比果敢;接着在以后十三年中,他又能顽强防御。他具有超人能力,能使他的行动适应千变万化的环境,所以波里比阿的评论一点都不错:“罗马和迦太基遭遇的一切,无论好坏,起因都是汉尼拔和他的心。这个人的影响实在巨大,只能用惊人来形容。他的心可以适于人力范围内的任何工作。”他接着说:“一连十六年,汉尼拔一直在意大利与罗马不断作战。他的军队没有一天离开过战场,他好比优秀的舵工,始终控制着这艘巨大的战船,虽然他的部队不是由一个种族,甚至并非一个民族组成,可是他们对他没有任何怨言,而且彼此间也从来没有冲突。象这样复杂的部队,没有一个敢不服从他的意志和命令,这也就显示出他的指挥才能实在高人一等。”

  再引证一位现代史学家的评论,蒙森说:“他独具发明天才,这也是腓尼基人的主要民族习性。他喜欢采用突然袭击和出人意料的路线。埋伏狙击和使用计谋对他来说有如家常便饭。他对敌人的性格作过谨慎研究,这也是没有先例的。他组成了当时最有效的谍报系统——甚至在罗马城内也经常派有侦察人员——所以他对敌人的一切计划都经常获得情报。他本人也常常化装,戴着假发亲自搜集情报。这个时代历史的几乎每一页都可以证明他的军事和政治天才。他的确是一个伟大人物,无论他到何地,都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那么罗马那样的军事制度,对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应付方法呢?完全没有,可是到最后,罗马人的民族性还是获得了胜利。在坎尼会战之后的景象又如何呢?汉尼拔希望这一战使罗马共和国全面动摇,可是结果完全不然,尽管罗马已经瘫痪,但没有一个拉丁城市背叛它。如果汉尼拔是亚历山大,罗马也许还是会灭亡。他现在应该明白,罗马联盟的力量就寄托在罗马城,除了罗马以外,他们空无一物。他的骑兵将领马哈巴尔劝他立即进攻这个首都,他却拒绝了。马哈巴尔怒吼道:“这是一个真理——上帝不会赐人以全能,他不会让同一个人拥有一切天才。汉尼拔呀,你知道如何获得胜利,但你却不知道如何利用胜利。”正如李维所说,“大家都认为时间的延误已经挽救了这个城市和这个帝国。”

  汉尼拔为什么不进攻罗马呢?霍华德说因为他正在构思新战略:准备用迦太基的全部力量使战争扩展到新的地区,这样就可以包围意大利。当他进行逐城争夺战时,其本国政府也在设法把罗马人逐出西班牙,夺回撒丁,而更重要的是在西西里岛重建势力。这样就可以迫使罗马求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汉尼拔接受了马其顿国王菲利普五世的请求,准备与他结盟。(注:在听说汉尼拔在特朗西梅诺湖获胜之后,马其顿的菲利普五世也准备攻击意大利,而坎尼会战之后就与汉尼拔缔结同盟。罗马人在得到柏加曼国王阿塔拉斯的支援后也在公元前214年与他交战,就是第一次马其顿战争。公元前211年,罗马人与阿托里亚同盟签订条约,到公元前205年战争才结束,双方签订了《腓尼基和约》,菲利普同意不再侵扰罗马的同盟国。)

  但这并不是达到目的的最佳途径。如果罗马城被攻陷,那么西班牙、撒丁和西西里都会自动落入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并不是因为他认定这个“新战略”是最好的,而是因为缺乏攻城工具,不得不如此。汉尼拔知道他攻不下罗马城,所以他被迫放弃攻城,与他的对手费边同样采取守势,从此都想以消耗手段取胜。

  为什么没有城市背叛呢?不仅因为它们效忠罗马,而且也因为他们都有城墙,并且彼此间有道路联系。他们不仅可以安全对抗汉尼拔的野战军,同时补给供应也不至于发生问题。现在构成罗马战略的枢纽就是这些有城墙的城市,而汉尼拔居然没有认识到,未尝不是怪事。如果他明白这一点,那么当他于公元前215年在卡普阿建立基地并使南意大利的大部分归入他控制之中时,他就应该组织一支攻城部队,去击毁敌方战术的核心。以后四年,战争就变成了反复进退的拉锯战。到公元前211年,弗尔维乌斯攻陷卡普阿,而汉尼拔能做的就是渡过阿尼欧河,前进到罗马的城下,立马科林门外,挥动他的宝剑。这虽然是个英雄姿态,却已经迟了五年,实在是太迟了!

  当双方在意大利境内都进行防御时,主要是受汉尼拔的外交策动,其他地区也同时展开了激烈战争。在西班牙境内,汉尼拔的兄弟哈斯德鲁巴、马戈以及吉斯戈的儿子哈斯德鲁巴(同名)正在与两位西庇阿(亦为兄弟二人)激战。公元前215年,撒丁也发生叛乱,次年,罗马摄政官马塞卢斯进军西西里,因为叙拉古与迦太基订立了盟约。他对叙拉古的围攻成为当时战争中的大事,还又发生了有趣的战争插曲,就是阿基米德的发明天才大显神通。波里比阿说:“在某种环境中,一个人的天才可以比更多的人数有效。”叙拉古一直坚守到公元前211年,由于内奸行动才被攻陷。叙拉古沦陷之后,西西里岛上的抵抗也都中止了。

  虽然马塞卢斯在西西里获得了成功,可是西庇阿兄弟在西班牙却于同年遭到惨败。他们的塞尔提伯利亚部队纷纷逃亡,所以兄弟二人都失败被杀。罗马再度瘫痪,只好用公民投票方式来选择新指挥官。因为没有高阶层的人——如执政官或司法官——候选,所以最后有位二十四岁的青年人自告奋勇出来候选。虽然他只做过低级军官,却获得了选民拥护,元老院只好勉强接受。他是老西庇阿的儿子,以后在历史上被尊称为汉尼拔的征服者——阿非利加·西庇阿。

  他出生于公元前235年,第一次出名是在特雷比亚战役,虽然那时他还是孩子,却救了他父亲的命。在坎尼会战中,他是一位低级军官。在那次大屠杀中他保住了性命,当他听说莫特卢斯和部分青年贵族准备逃出意大利,他就赶到莫特卢斯寓所,提剑逼他宣誓说他们永不逃亡。虽然他非常勇敢,可他的个性实在不易测度。蒙森对他是这样评价的:

  “有少数人能够凭自己的精力和钢铁意志来约束世界,在几百年内采取新路线和向新路线行动。他不属于这一类。可是另有一种特殊动人的魔力有如闪耀的光环围绕着这位优雅的英雄。在安静的气氛和坚定的信心之外,西庇阿经常有轻快和敏捷的情调。他有足够的热心可使人们心灵感受温暖;同时又有足够的计算能力,使他在任何情况中都能跟随智慧行动。他虽未脱离平民生活,却并不庸俗,具有一般人对天命的信仰,他虽然不说,却用暗示的方式使人相信他是神特别护佑的人。一句话,他具有纯正先知的本质。他处在人民之上但并不与人民脱节。他遵守诺言,行为上有王者之风。他认为如果采纳俗不可耐的帝王尊号,实在是小看了自己,但是他永远不能了解共和国的宪法是可以约束他的。他对自己的伟大具有如此信心,所以忘记了仇恨和妒嫉,他有礼貌的承认旁人的好处,而同情地忘记别人的过错。他是优秀的军官和精炼的外交家,却并不特别显出他在这两种职业上的专长。他把希腊文化与罗马的民族意识充分融合起来,他是口才极好的演说家,态度非常庄严优美,他能赢得人心,包括士兵和妇女、国人和西班牙人,以及他在元老院的政敌和他的伟大迦太基敌人在内。”

  从出任西班牙指挥官直到最后一战,他创造了每战必胜的纪录,主要原因是由于他有希腊人的开阔心胸。其他将领从失败中很少能学到什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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